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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

已更新:2020年12月24日

《別離只為重逢》序

/楊淇竹


青春,對女人來說,擁有美好記憶。


記憶中,如何追索回憶?如果一個女人珍藏著青春,那在什麼情景使她觸動?詩,誠然是一個媒介,藉由文字找尋過往,青春便在詩,湧現。


《別離只為重逢》即是我尋回青春一個動機,從「別離」開始,對自身最美好青春時光,開啟回憶生命精華年歲時間,此創作特別之處,將是時間不只有停留在過去,而是從現在時序中與情人分離,間接觸動「回憶」元素,等待情人的重逢過程,也同時與青春告別。


因此,時間成為文本重要關鍵,一方面,回憶往過去探勘,一方面,等待向未來招手,兩條時間軸線同時向前與現後前行,看似平行,卻又遙遠相望。


別離由「秋」為起點,行走四季。秋思季節,情人面臨分離,尤是感傷。思念主題中,以愛做為歌詠,回顧青春年華記憶,普契尼歌劇《公主徹夜未眠》、莎士比亞《威尼斯商人》、《哈姆雷》等視為第一步尋找青春之歌的動機。經典故事,「愛」視為不斷出現核心。接著,引發探問:愛為何如此重要,又如何影響敘事發展,而生命,愛的本質究竟為何?我早年讀書時,曾經因閱讀深受感動,影響了觀看愛情的態度,作品將現在時刻感受青春歲月流逝,倒回時間至研究所念書時期,在一個充滿烈日的嘉義中正大學,秋思正醞釀……


「冬」,時間邁向下一個季節,對於情人分開日子,無時無刻都在漫長等待中度過。冷然黯淡季節,心已冬雪紛紛,唯有理性,才能震動思念;此時期選以畢卡索格爾尼卡(Guernica)系列畫作為出發,審視人類生命與戰爭,同時觀看藝術家創作生命以及批判世事的態度,「春」,一切生命的甦醒與復甦,象徵希望和新生,時間溯回到遊走美西舊金山與洛杉磯旅程,當地櫻花相應台北杜鵑,那時兩城地景像情人分隔兩地,訴說彼此,以越洋電話連接情愫,此時風景停佇於--落櫻繽紛,吐露無限思念,杜鵑啼血,訴說漫長等待。旅行終了,面對研究生生活,雖是枯燥乏味,進入春後,卻充滿鬥志希望,在咖啡香中,品嘗閱讀樂趣之外,繼續苦惱堆積如山的論文資料。


到了「夏」,情人將至重逢,不過暑氣悶熱從莒哈絲(Marguerite Duras)《情人》漫延開來,空間移至越南半島,炙熱陽光,情人正秘密戀愛;研究生的我,也困入嘉義北回歸線的酷暑,當時,遇見陳澄波,豐富顏彩人生,繪出嘉義地景樸實之美,巴特(Roland Barthes)《戀人絮語》也在騷動,圍繞在眾多感知氛圍中,相見情人。


情人,乃抽象象徵,亦可等同現實存在,是體認生命的伴侶之一,當我進入婚姻,情人抽象符號,一直遊走於創作意識裏,有時代表具象的丈夫,有時引領我寫作的靈感,他與青春擁有部分相同意符,總在寫作,獲得解放。當然情人,與愛情同時出現,使戀愛男女有依戀,亦在眾多經典文學中,穿梭,回憶青春,回憶愛。


妳半夜裡在我面前出現!

當我關閉夢境所有門扉

當我可聽到黑暗聲音

突然妳在我面前出現

就像灰姑娘走出童話故事

我已經足足等待千年

提著我空空的夢籃子等待。 --〈灰姑娘〉[1]


結識孟加拉詩人阿米紐・拉赫曼(Aminur Rahman),才開始閱讀他的情詩,其情詩不單純只寫情,文本充滿許多詮釋空間,印象深刻的〈灰姑娘〉,可為例。當我尋尋覓覓青春,發現等待的事物,已然在身邊徘徊許久,有時候甚至無從算起到底等待了多久,現在我說的是:寫作,結合青春與愛情。令我疑惑--為何書寫,為何執著呈現某一意識,詩人職分在哪……等,這些都在等待中,獲得答案;事實上,我並無長時間與拉赫曼相處,不過詩人寫作旺盛精力,全然深受影響;今年(2016),再度挑戰,向青春時間借助力量,探尋生命驚奇過往。


[1] 收錄自阿米紐・拉赫曼(Aminur Rahman, 1966-),李魁賢譯。《永久酪農場》(Perpetual Dairy)。台北:秀威,2016,頁81。


https://www.books.com.tw/products/0010825292?sloc=main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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